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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第四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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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意做了个梦。

梦中雾气弥漫,然而那雾气却又如晨光一般是温暖柔明的,就像是许多年前她在昭节皇后身边度过的随意一个平凡的清晨。她知晓这是在做梦,现实中她身负重伤躺在前六道堂堂主破旧的老宅中,尚未摆脱猜疑和追捕,是不可能在温馨中安睡的。

但她好想念当初的日子,她好想那个人……

于是梦中,她便再次听到如当年一般温柔的声音,轻轻呼唤着:“阿辛,醒醒,你不能再睡了。”

是,她不能再睡了。她必须……

她挣扎着爬起来,便看到了昭节皇后温柔慈爱的笑颜。她本该意识到自己再次陷入了梦中,却看到那面容的瞬间,便模糊了梦与现实的距离,“娘娘!”泪盈于睫。

梦中昭节皇后扶住她:“你怎么伤得这么重?”

她便向昭节皇后倾吐这数日间的遭遇:“我不要紧。可是整个朱衣卫梧都分堂被叛徒出卖了,没有一个人活下来。我也在被追杀。”在这个人面前她不必伪装和自欺,所有的挣扎和心事都可以诉说,“……我想替他们报仇。”

没错,她想替他们报仇——她早已、也早就想离开朱衣卫,她应该自保和远离。但亲眼看着这么多人死去……她想替他们报仇。

昭节皇后便又问,“那,你现在安全吗?”

她在梦中和昭节皇后分析着自己的处境:…我藏的地方是以前六道堂堂主宁远舟的家,这个人心机很深沉,连我也不知道他以前还在安都潜伏过。不过娘娘你放心,这种人,我最会对付了。我之前看过他的卷宗,他也没跟我打过交道,所以多半不会识破我。我知道他的弱点,嘴冷心热,特别重视道中兄弟,还喜欢吃甜的,我只要故意在他面前露点破绽,他反而会更相信我……反正六道堂不敢查这里,我会想尽办法留下来,等养好伤再逃走……

昭节皇后抚摸她的头发,柔声道:“你一定能的,在我心里,你一直都是最能干的。”

如意泪盈于睫:“娘娘,我好想你。”

昭节皇后同样说道:“我也想你。”迷雾渐浓,昭节皇后很快就被雾气包围,只能依稀听到声音,“千万记得我的话,别为我报仇,你要有自己的孩子,替我安乐如意地活着……”

如意上前追逐昭节皇后,大喊着“娘娘!娘娘”,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,“你还要睡多久?”

如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男人有些模糊的面容,一时尚未从昏睡中清醒过来。

那男人又道:“上过药了,死不了的。醒了就赶紧走吧。”

这种声音,这种语气……她瞬间清醒过来——是宁远舟。

于是立刻“啊”地一声,紧紧拉住被子遮住自己,惊羞颤抖着:“是公子帮奴上的药?那,奴的身子岂不是已经被您……”

宁远舟却丝毫不为所动,“省点力气吧。既然是教坊的舞姬,就别装得三贞九烈了,不像。”

他转身便走。

如意连忙挣扎着起身,追出去:“公子等等,公子留步!”她追上宁远舟,“如意并非是想赖上公子。可求您别赶如意走,外面都是恶人,我一个弱女子,只怕一走出这院子,连一刻都活不了!”

宁远舟头也不会,自行收拾着院子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公子是善人……”

宁远舟停下手里活计,看向她,一笑:“你昨晚应该听见我的身份了吧?六道堂的人,会是善人?”

如意一哑,楚楚可怜地跪倒在地,凄婉道:“您昨晚没有赶奴走,您就是大善人!求您再发一回好心吧,别赶奴走,你要奴做什么,奴都心甘情愿!”

不知有意无意,她这一跪,跪的玲珑曼妙起伏有致。领口恰到好处地半开着,恰可见若隐若现的锁骨,凌乱的鬓发缭绕在雪白的颈子上。

宁远舟一滞。凝视她许久,终于俯身向她靠近。

如意浑身微微颤抖,两人面容越来越近。宁远舟的鼻息几乎能拂上她的脖颈时,如意微微闭上了眼睛。

他的鼻息终于擦上了她的脖颈,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,他们几乎呼吸相缠。而后宁远舟伸出手去——拿起了如意身边放着的柴刀。

转身开始劈柴。

听到劈柴声,如意愕然睁开眼睛。

宁远舟背对着她劈着柴,直言戳破:“一个没有半分内力的人,居然能从六道堂眼皮子底下逃走,舞姬?你是白雀吧?”

如意眼波一闪,故作惊慌地扑到他身边,刻意露出破绽:“没有,奴绝对不是什么朱衣卫的白雀,公子你相信我!”
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白雀属于朱衣卫的?”

宁远舟回头便见如意愣在原地,分明是哑口无言。于是抬手一指,“门在那边。”

“我不走。”

宁远舟无奈叹息:“恶客难送啊。”

他上前押住如意的胳膊,一把捏住了她肩上伤口。如意伤口崩开,汗水霎时沁满额头,但如意知道,唯有这样的计中计,才能略略取信于宁远舟。剧痛中,她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,“公子就算杀了我,我也不走!审我的人说玲珑姐姐是朱衣卫的白雀,我记性好,就成了罪过吗?玲珑姐姐之前是想要招揽我,可我只当没听懂。我不蠢,不想为了一点小钱就卷进麻烦……”

宁远舟手中继续用力,冷冷道:“这就从奴变我了?何必呢?一个从来没有受过折磨训练的人,居然能在我的手中熬这么久,就凭这一点,你出去了也能活得好好的。”

如意咬破了双唇,满口是血,却不肯呼痛。她似乎意识都有些模糊,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辩解着:“谁说我没被折磨过?教坊使用沾水的皮鞭抽我,你们六道堂的人用刑具折磨我,哪个不比现在痛!可就、就算再痛,我,我也能忍,因为我想活,我不想死!”

她仰头看着宁远舟,黑眼睛不知是因疼痛还是恨意而水汽泫然。她似乎依旧想以柔弱博取怜惜,眼中水汽水银一般滚动着,似是随时都会凝成泪珠滚落下来。那黑瞳子却如黑火一般腾烧着,泪水始终没有滚落下来。

不知何时朝阳跃起,晨光越过院墙落在她的身上。一瞬间盈满于睫的水汽映着明光,宝珠般璀璨。她染血的嘴唇,红得妖冶如夏花怒放。

宁远舟有片刻失神,手中力道微泄。

如意趁机抓向宁远舟捏着自己肩膀的手,重重地咬了一口。

而元禄的声音也适时传来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
宁远舟吃痛,放开了如意。

如意立刻抱着肩膀半蜷起来,在他二人看不到的地方,悄悄松了口气。

元禄带如意回到房内,帮她仔细包扎着伤口,边包扎边问:“宁头儿怎么下这么重的手?”

如意楚楚可怜道:“怨我不该跟他顶嘴,我实在是不愿再被那帮人抓走了!”

可能是元禄不小心碰到伤口,如意突然“啊”的一声,抽了一口冷气。

元禄赶忙安慰道:“不痛不痛,已经好了,我现在就给你熬药去。放心,宁头儿那边,我帮你说去!”

元禄回到院子里时,宁远舟在劈柴。

元禄站在他身后,踟蹰不去——刚刚给如意包扎时元禄看到了她的伤口,这一次,宁远舟下手实在有些重。他知道宁远舟必定有自己的道理,但……

“你真想留下她?”宁远舟停下斧子,回头看向他。

元禄下意识点头,想了想,又摇头道:“她是挺可怜的,可她毕竟是个陌生人,你要是觉得她不对头,我们就赶她走。反正从之前到以后,只要是宁头儿你说的话,我都听!”

宁远舟一笑:“长进了啊。”顿了顿,又问,“不过你见过的姑娘也不少,怎么突然就对她那么好心?”

元禄低头:“当年我爹娘出事,是宁头儿你把我救出的火场。那会儿我才五六岁,你们给找来照顾我的那个傅母,就是个从良的教坊舞姬,她跟我讲了好多当年的事。”他声音低下去,“我觉得……其实她们挺可怜的。”

宁远舟一怔,拍了拍他的肩。

元禄终还是狠不下心,“咱们马上就要离京了,让她呆两天也没事吧。要真要出什么妖娥子,大不了我一剑捅了她就是。”

宁远舟看着他希冀的眼神,叹了口气,“去熬药吧。”

元禄离开后,宁远舟才拿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,见手背上清晰的一道咬痕,不由皱了皱眉头。

如意看向肩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,见纱布上又洇上血迹,不由咬了咬银牙——宁远舟。

以敌人的立场而言,此人心机深沉、周密谨慎,实在难缠。

但她并未将宁远舟当成敌人,更没打算害他。她留下来只是为了躲避六道堂的追捕,顺便养伤。毕竟宁远舟这里六道堂不敢搜查,对她而言是最安全的去处。

唯一需要留意的是,别在宁远舟面前暴露了真实身份。

这点倒是不难——他们之前没有打过交道,宁远舟不可能识破她。而她曾看过宁远舟的卷宗,虽卷宗上的情报很是有限,譬如昨日赵季说宁远舟曾在安都潜伏过,卷宗上便没写。但经过这两日观察,如意也多少摸准了他的弱点。

至于她身上的伤、躲藏于此的理由、宁远舟对她的怀疑——她本以为只要在宁远舟面前露些破绽,就能让宁远舟相信她只是个无意中听得秘密的舞姬,洗去白雀的嫌疑。但这男人太敏锐了,单凭装柔弱根本骗不过他。好在他最终还是有所动容,应当还是吃这一套的。

正盘算着,忽听到门响,如意忙做出还在抽泣的样子。

宁远舟推门进来,讥讽道:“一滴眼泪都没有,你这只白雀,实在是有点……”他抱臂打量着她,皱眉,“啧啧。”

如意一滞。

宁远舟立刻堵住她:“别找词分辩了,我也懒得听——你可以留下。”

如意,忙起身要拜:“多谢公子!如意来世必定结草衔环相报!”

宁远舟却突然微微一笑:“不用来世,就现在吧。”

如意愕然。

宁远扫她一眼:“瞧你挺有精神的,呆会儿喝了药,就起来干活吧。把院子里的柴都劈了,做些素食。我们出去一趟,回来要吃上热饭。”他吩咐完了,转身要走,却忽地又想起些什么,特地回头看向如意的眼睛,“对了,以后少在我面前装可怜,我这几天胃不好,不想吐。”

这才扬长而去。

如意咬着牙,一把抓住椅背,几乎要把它捏碎。好半晌,远远看到元禄端药接近的身影,心中郁气才稍稍散去。她轻轻舒了口气,脸上重现摆出带着一丝感激的微笑。

梧宫大殿,丹阳王坐于丹陛之上,看着底下大臣争论不休。

——六道堂天道副尉蒋穹已在朝堂上如实讲述他在安国大营中的见闻,将李同光的条件告知众臣。

丹阳王思量一夜,依旧破不了这困局。

他去,则安国俘虏了梧国皇帝后,又赚了摄政王上门。可想而知,必定有去无回。

可若他不去,就坐实为臣不忠、为弟不敬的罪名了。若他大节有亏、兄弟离心,怕也无法安稳主持朝政。

他原本希望将真相原本转述给百官后,有谁能解他两难,但……

“安国也未必包藏祸心,天门关一战,他们也损失不小。提出以钱换人之法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“若他们拿了钱不放人呢?光是圣上北狩还不够,还要再加上丹阳王殿下?上次朝会你就极力反对殿下即位,今日竟然替敌国说话,真是其心可诛!”

“我何时说要让丹阳王殿下去安国了?不是还有英王殿下吗!……章相,您是首臣,您说句话吧?”

底下争得面红耳赤,却全是攻讦之言,无一句对家国、对眼下困境有益。

而章崧好整以暇地站在底下,仿佛置身事外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丹阳王甚至觉得他还有些幸灾乐祸。

“我可不敢有什么高论,”章崧慢悠悠地说着,“毕竟前日我曾力主丹阳王殿下即位,若是有人抓住这一点,硬说我不愿迎回圣上,那我可就百死莫辩了。”他冲丹陛上拱了拱手,貌似恭敬,“殿下,圣上临行之前既然已令您监国,那国之大计,还当由你一语裁之。”

丹阳王环视众人:“孤如何能裁?我若不愿为使迎回圣上,则难逃国人不义不悌之责;我若自愿为使,则我安国恐临灭国之难。列位臣工,若是你们面前摆着两杯毒酒,一杯是砒霜,一杯是鹤顶红,你们会选哪一杯?”

群臣默然。

丹阳王叹了口气,言辞一转:“可问题是,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从那两杯毒药中选一杯喝呢?”

他目光炯炯。终于,有人似乎领悟了他话中之意,猛然惊醒,“不错!安国人如今也必定头痛该如何安置圣上,难道我国不付赎金,他们便敢危及圣上性命吗?我们大可以拖上一段时间,让他们不再奇货可居。”

这话正中丹阳王的下怀,却不能由他来说、来决定。但如果这是朝臣普遍的意见,他……

“一派胡言!”却听一声怒斥传来,当即便有人挥着手中笏板,暴怒地砸过去,跳着脚骂,“圣上蒙难,汝等却丝毫不见着急,可还配称人臣?”

殿中眨眼间乱成一团。

无人注意到,大殿外有个小内监正扒着窗子好奇地窥视着堂上众人。他生得纤瘦柔弱,身量未足,看上去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。身上衣帽对他来说太大了些,帽沿几乎滑到眉角,盖住了他大半张脸,只露出小巧圆润的鼻子。他抬手推了推,才又露出一双满怀关切的杏眼来。

太极殿极尽壮丽巍峨,朱漆菱花的窗子高得仿佛望不到顶。他趴在窗缝上,像是长轴巨幅的边角上,错添了只猫。

忽然一只手从斜刺里伸过来,捂住了他的嘴,强行将他拖走了。

他连踢带咬的挣扎着,不留神蹭掉了帽子,满头青丝散落。

拖住他的侍卫小声道:“殿下,是我。”

听到声音小内监立刻停止了挣扎,欢喜又忐忑的回头看去,“青云。”

面容清秀可亲,分明是个女孩。

郑青云见她认出了自己,便也松开了她,埋怨:“殿下是尊贵之人,怎能扮成卑微内监,随意探听朝会?”

“我,我也是因为担心皇兄啊。再说了,除了远舟哥哥和你,谁会把我当正经公主?比起内监,我也高贵不到哪去。”女孩声音细弱又胆怯。

——她正是元禄口中的盈公主,生母仅为采女的杨盈。

郑青云放柔了声音:“殿下不可如此自轻,就算殿下生母位卑,但殿下仍是先皇真龙血脉。”

杨盈低下头去,喃喃道:“可长姐骂我是下践胚子的时候,就从来没把我当成父皇的女儿。”

郑青云抚掉她眼中的泪水,轻声道:“殿下既然比兴阳公主美上十倍,自然也要容许她的心胸比你小上十倍。”

“你当真这么认为?”杨盈眼神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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