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 受审（1/2）

我点了点头，说是的。你是鸿沟县的高县令。

师爷说原来是你，事情过去这么久，我都快忘干净啦。

小云妹小声道，那牢头究竟什么来头？你们这样怕他。

夜探王在隔壁道，你们一个师爷一个捕头虽有见识，却无胆识。牢头在狱里乱杀无辜，你们只管装聋作哑，不闻不问，可笑竟大言不惭谈论国家大事，唾骂智山。

我仔细一打量师爷，吃了一惊。

我又道，若是你被杀，你是希望家人生计有着落，不受那饥寒之苦，还是只希望报仇？

小云妹难为情道，我……我恐高。

我点了点头，左手抓住夜探王的胳膊，右手搂住小云妹，脚一跺，穿破了牢狱的屋顶，几个跳跃，早将县衙甩得没了影。夜探王又情不自禁在空中夸道，好轻功！你这身本领，武林盟主竞标赛竟然会输，真是没有道理。

小云妹偷看了我一眼，道，新皇帝昏庸，听说刚登基就要削藩，告示已经贴得处处都是。削藩事关重大，听说不少王爷担心没了饭碗，不断招兵买马，只怕这天下又要开始大乱。

我苦笑着摇了摇头，道，你们走吧，待会我会逃狱。若是下次还能相会，我自会说与你听。

我一看，原来那捕头正是当日的赵捕快。我还记得赵捕头当日曾以律法断案，便点了点头。

我说是的，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少林劣徒。说完我运起内劲，震碎手撩脚撩，随手也将小云妹带的扯断。

小云妹转头向我说道，师傅，你可以再去宫里问那阿秀。

师爷冷笑道，你们当阿秀还会活着么？我虽不知智山去见太妃所为何事，不过淫－乱后宫之说我却并不相信，太妃被处死，以我看来不过是太后找借口杀她泄愤。当日太后失宠，正是因为太妃。那阿秀听从太后的话诬陷太妃，岂有幸理？指证完后，定会被太后灭口。智山被通缉，不过是太后用来掩人耳目之用。

夜探王听后，想了想道，便听你的吧。

我问道，怎么上次拎着你跑，你晕了过去，这次带着你跑，你又晕了过去。

我说那恐怕就难了，这时候牢头在家睡觉，夜探王越狱的事他并不知道，并未防范。等夜探王将银两分了再去，只怕牢头人没见着，就已经被抓了。

师爷对我说道，此事我有耳闻，详情却并不知道。除非你去问皇帝或是太后，此事涉及后宫，我想只要是当差的，绝不会知晓，也不敢打听。

小云妹道，说不定逼问钱财之事是县令授意的？

师爷与捕头连连点头，说不会耽误太久。等狱卒进了门房，捕头给师爷搬了桌椅坐在我们这间牢房外，师爷提了笔，捕头问道，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？

我大感意外，说高大人，以你的见识，莫说是县令，只怕是刑部部长的位置也可担当。当日在练寺镇看你判案，是我轻视了你。

我从格栅缝里接过笔录，画押签字时特地签了智山，师爷接过一看，吃了一惊，说你就是……

赵捕头迟疑道，大人，这……

师爷点头道，既然如此，保重。

我用莫正劈开夜探王的手铐，对夜探王道，一念天堂，一念地狱。你现在可以趁牢头不备，跑去他家将他打死；也可以选择把银两拿出来分给你兄弟的父母，让他们得以颐养天年。

师爷叹了口气，道，少林失策，选出这样的劣徒，在民间背了不少骂名。我个人被贬事小，燕王未能选为太子那才是大事。朝廷中，不管官员大小，只要是心系百姓的，谁不知燕王仁厚聪慧，若是他当了太子，必是我大明仁君，此乃百姓之福。如今再谈，万事早休。

师爷提笔连写，道，如此说来，须得再关押六天。

赵捕头颤着声音问道，你想做什么？

赵捕头只得道，按我朝律法，私闯名宅如是误入，无罪；如是故意为之，七天关押。

师爷道，今年佛家与道家斗法不敌，先皇立了朱标之子为皇太孙，凡是朝廷亲佛的官员或是被杀，或是收监，或是降职。所幸我与佛派并无太多瓜葛，上面只是将我贬到丁家营镇当师爷。我的弟子怕我身在异乡会被被欺负，申请调职到这做捕快，许县令念着当日我与他的旧情，出了些力将我弟子调了过来，又打点上下，将他升成捕头，让他能多关照我。

师爷和捕头一脸尴尬，却仍是装作没听见。

师爷问道，既没拿走青瓷，算什么盗窃？若真是判他们盗窃，男的倒也罢了，十三道大刑下来，女娃娃焉有命在？以前便告诉你，不可死搬书，法不外乎情。

赵捕头慌忙抽出腰刀，挡在师爷身前。

师爷叹道，出去后，好生过日子。你们如果没有异议，这就签字画押吧。这种小案子，我只需回禀县太爷便可，无须开堂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