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备战（1/2）

慧恩却小声对我说，干得好。为师也不喜白马寺的人，除了慈眉称得上高僧两个字，证字辈的没一个是好东西。当年我输了，受尽了白马寺的冷眼。你看，他们来这么久我连个招呼都懒得朝他们打。

净空点了点，说记得，我记得碗里先放的石子，又洒满了砂子，接着又倒水……

方丈见众人越扯越远，气得起身道，什么乱七八糟的？安静！

我笑道，武当的执法长老被你戏弄得惨了，如今剑都不敢拔了，怕再次被砍断。到今天还惦记着偷学我们少林的续剑之技。

只是想起刚才证宽说的“遵了我的法旨办事”，心里隐约觉得不对，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。

尼姑们面红耳赤，老尼姑气得发抖，对方丈道，慧能师兄，你可要替我们讨个公道。

有和尚附和道，正是。子非鱼焉知鱼戏水之乐，尼非僧焉知僧如厕之爽。

方丈说都是佛派自己人，别整这些客套话，直接宣布规则吧。

第二天，是正式比试的日子。

慧恩师傅顿时脸色有些难看。

话音刚落，尼姑纷纷斥责说话的和尚，说出家人说话怎可如此粗俗，我等虽同是佛门弟子，毕竟也是女流，在我们面前张嘴说老二这两个字便有调戏之嫌，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。

我说我猜的，去年我参加过俗家的武林大会，有个名叫刑天的，和他一样为个称呼爱钻牛角尖儿。

人群中有和尚站起，说在。

总算仪式开始了，知客院的首座走到了比武场中央，清了清嗓子，说，各位来宾，各位同门，各位长辈平辈晚辈，你们好！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……

我和智树一起被安排坐在场地的两端，我身后恰好是净字辈的，净空连忙挤了过来，说师叔，你不会输吧？

七年前我与智树的比赛，慧恩曾指明是质量事故。这事少林寺内是传得沸沸扬扬。这次兵器院如此申明，明显是针对慧恩来着。

我说是的，人这么多，在这样的场合下被慧泽师叔抓住二弟不合适。

不少其它寺庙的和尚见少林和尚驳了尼姑，胆子大了起来，起哄道，这世界上哪有割了当和尚的？师太说话简直儿戏。

慧恩拉着我站在比武场里，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含着泪说，你现在能理解当初为师的心情了吧。

众人见少林方丈发话，个个都安静了下来。

底下不知哪个寺院的和尚问道，今年还不限制抓老二么？

知客院的首座该是对自己的台词很满意，正说得摇头晃脑，忽然就被方丈喊停，很是尴尬，咳嗽了两声，说，那好，我直接讲一下规则，规矩是只比一场，无论是用剑用拳还是暗器，只需打倒一方，或者一方认输，比赛就结束。中途不可击打这里，这里，这里……

证宽与证易本来面露微笑，见我忽然与证易动上了手，连忙闪到证易背后，各出一掌抵住证易后背，协助证易。

我凑过去小声问，师伯可曾用过道衍的法号和姚广孝的俗名？

我见他们这样说，点了点头，道，得罪了，便走开了。

那和尚仍是不识趣，摇头道，就算不被人误会，师太们的玩意儿岂非也可用传宗之器称呼？男女有别，我看还是换个称呼的好。

我正莫名其妙时，忽然听到净空在身后嚷嚷道，你们偷听了我和师叔的谈话，纷纷改压师叔赢，还要不要脸？这个庄家我不做了！

我见这和尚有趣，转头对净空说，待会儿你去帮我打听一下他叫什么名儿。出家前可姓刑。

方丈翻了翻眼，说并无不妥，即是同门师姐师妹忌讳，便用传宗之器称呼好了。

证严一愣，说你怎么知道的？我初到京城时燕王并不重用我，我便在城里买了块地造了一座小庵，号称道衍和尚，姚广孝是我俗家时的本名。后来我在京城名声渐旺，燕王接见方知道衍和尚便是我，向我再三道歉，我这才恢复了证严的法号替燕王办事。

证宽方丈道，贤侄，之前是误会。我师弟遵了我的法旨办事，不可不为。伤樱姑娘之事怪不得他，你若是仍有气，我让你打一顿如何？

方丈一挥手，说继续。

慧行慧清和慧泽都到了，找了位置坐了下来，慧恩和慧能方丈也坐了过去。

我说你还记得之前有次方丈误会我要下山，叫你拿碗，碗里放石子的事么？

我双掌使出达摩心经内力，急向向证易拍去，证易猝不及防，慌忙间摊开双掌相迎。我丝毫不客气，使出了八成内劲，内力波涛汹涌，源源不断，证易不敌，脸色瞬间惨白，口角流出血丝。